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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的研究指出,画家汉斯 · 哈同终生都试图躲避评论者为他贴上的种种标签。事实上,他的作品既不是所谓的抒情抽象(abstraction lyrique)或动作抽象(abstraction gestuelle),也不仅仅是斑点派(tachisme)或非形式艺术(l’art informel)。相反的,他是某种造型书写或抽象图画的发明者,这一发明,其实彻底回避了抽象先驱们(康定斯基、蒙德里安、库普卡)的绘画理论,与他们所谈及的几何与精神毫无从属关系。从 1922 年开始,汉斯 · 哈同在他那些完全抽象的水彩画(由威尔 · 格罗曼 [Will Grohmann] 发表)中,造就了一种艺术的态势,自发性、随意性不断与预设和控制的需求争执不下,正如米开朗基罗所提出的,「艺术因限制而生,因自由而死。」

 

由此看来,哈同首先是一位关于手势、绘画以及书写行为的杰出艺术家,在这一形式的基础上,一切绘画的陈规都被超越,一切描绘、象征、叙事和语义都失去了意义。为了解放通常为其他画家所借助的具象、或形式文本的色彩、斑点、笔触和线条,哈同会刻意将绘画缩减为文字,或者将文字缩减为绘画:书写、绘画和描绘的手势是一致的,其意义等同于以下这些动词:擦、除、刷、烧、鞭、染、描、拓、溅、染、印、刮、涂、切、记、射、喷、抿、划等。

 

一系列冗长的创作,在系列、连续的形式和或多或少相互重叠的周期中,有条不紊地开启;与此同时,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,哈同也启动了采用新工具和新技术的艺术实验,既具系统性,又是创新的狂欢。他使用画笔,铅笔或油画布之外的非典型和异质的替代品,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随机图像效果,而上文中所提及的动词,也确切得到实践,其中尤以版画的成果最为显著。哈同以往创作经验,于是让位于图像的变形与换位,且极其明显地呈现出多种尺寸、类型各异的工具所遗留的痕迹(哈同改造了某些工具以利于操作):喷枪、排笔、扫帚、(金属)刷、刻刀、半圆凿、刮刀、电动刻槽机、锤子、滚子、金属梳子、冲头、锉、耙子、印章等。

 

于是,汉斯 · 哈同的艺术执着地朝动词和动作的方向前进,永不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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